白癜风诚信企业 http://www.wangbawang.com/今日冬至,“数九寒天”至,在中国传统里有“冬至大如年”的说法,既然是过年就有总结过往的勇气,就应当虚心面向自身。但今时今日,这是奢望。对了,今日还是木心逝世十周年的日子。木心是谁,是梁文道说的,是你读过他便想见他的这么一个人。这当然不全是,只是冬至与木心,他们恰好相逢,恰好又是同一种气质,让人有观己的意识,却又不是强迫的。
我们总会在这样的节气里称赞梅花,百花喜温,独她喜冷,将她比喻成青春叛逆的女子,孤芳自赏。节气也对应着气节,这大概就是精神的寄托,一种抒怀。而到了木心这里,寄托与抒怀都变成了实实在在的鲜活的个体与思想,正如他提过的“冷贤”一词,对于不喜之人要决绝,这就是冷;对于决绝之人要放条活路,这就是贤。
“数九寒天”也是决绝的,独立于浊世才有一种清冷;梅花也是决绝的,凭一己之力傲于百花之外,才能虚心看向自己;木心当然是决绝的,他何惧作家“局外人”的身份,直言《红楼梦》中的诗如水草。这只是他的冷山一角,但也是气节与才气的通透一点,如今看来,在我辈身上也是奢望。
《文学回忆录》里,木心谈魏晋,称“不要以为魏晋思想玄妙潇洒,其实对人格非常实用,对生活、艺术,有实效。譬如谈话。假如能像魏晋人注重语言,大有意思。要有好问,好答,再好答,再好问”……而偏偏到了信息发达的时代,我们却不知如何问,更不晓如何答。木心说魏晋是承先启后的时代,其精神是通向世界艺术的途径,但也离我们的时代愈发远去。《世说新语》之妙在于能将妪语童语记入,我们则低眉望去皆是别人的生活,却记不下对时代有意义的只言片语。低眉而不抬眼,小小屏幕皆是纷扰与世界。
我们在屏幕里看明星离婚,看主播偷逃税被罚,满地是瓜,一地脏水,谴责过后,议论过后,无非等待下一个瓜的落地。我们并没有继承到什么好的传统和思想,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因何而快感,我们只是决绝于自身,而迎合这世界的投喂;我们只是决绝于木心说的决绝,而对不决绝的人保持一种闲情。
今日冬至,应当读一读木心,他离去十年,我们的世界依然闹哄哄,而他依旧还是“局外人”,就像冬至不合适宜的冷,就像梅令人嫉妒的艳,唯独不像我们这般欢乐。
来源丨晶报APP
记者:伍岭
编辑:孙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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