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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8/20 11:19:00

?这里是深港书评

实行导师制的年度十大好书,是《晶报·深港书评》对年度好书评选的又一次创新。每一次变化,都代表了我们对于年度好书评选的态度——既要公平、公正、公开,也要求被监督、具有权威的解读,更重要的是鼓励好作品能够持续出版。我们所选的两位导师,是从年度的十大好书作者中选出来的,他们分别是虚构类好书《应物兄》的作者李洱、非虚构类好书《袍哥》的作者王笛。

年度十大好书的长书单(虚构和非虚构各50本)出来后,两位导师利用春节假期进行阅读与点评,各自发表了对长书单的看法。

此外,众盼已久的短书单也将于明日公布。敬请期待(^▽^)

▲点击图片查看十大好书评选长书单

「虚构类导师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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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李洱?LIER?

中国先锋文学之后最重要的代表性作家。著有长篇小说《花腔》《石榴树上结樱桃》等,出版有《李洱作品集》(八卷)。《花腔》年入围第六届茅盾文学奖,年被评为“新时期文学三十年”(—)中国十佳长篇小说。主要作品被译为英语、德语、法语、西班牙语、意大利语、韩语等在海外出版。长篇小说《应物兄》获年度《晶报·深港书评》虚构类十大好书。

对长书单的点评中,李洱总结了年中文出版的状况,也谈到了如阿来、麦家、池莉等持续创作的作家的写作风格,他尤其对青年作家着墨甚多,可以看出李洱对文学未来的期待,并对一些作家有所评价。最后李洱对什么是经典文学做出了阐述。

新人作品让我感受到文学新的可能性

李洱/文

年春天,这无限循环中的又一个庚子年的春天,将永载史册。当我应邀评点入选的50部虚构作品的时候,北京郊外正是大雪弥天。彻骨的寒冷没能阻止疫情的传播,无数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座九省通衢之地,那么多可悲可叹又可泣可歌的事件正在人间上演。显然,阅读文学作品所需要的那份宁静,此时此刻很难光顾书桌。

这是一种特殊的“境况性现实”。正如萨义德所说,作家、诗人的创作实践以及文学批评,都已经无数次证明:虚构作品都自有其特殊的“境况性现实”,它由言说者和听众在内的话语情境所支持。按照萨义德的说法,文学是在一个特殊场合的激励中写成的,写作、出版和传播作为一个事件,又将导致另外事件的发生,比如文学批评和来自媒体的评价。

眼前这50本虚构作品,既然是从浩如烟海的作品中精心选出,我相信它们能在很大程度上代表年的中文出版水平。其中有些作品刚出版时我已一睹为快,个别作品却至今未能详读,其文本内部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宝藏,自然令人兴趣不减。有些作家大多数读者早己耳熟能详,而有些作家我则是首次听说。不过,所谓的新人既然能够脱颖而出,想必已在文学之海中泅渡多年。

在日益飞速发展的时代,一个持续写作的人,显然值得充分尊重。在年,我注意到阿来、邓一光、麦家、刘庆邦、张柠、池莉等作家,继续保持足够的活力。他们鲜明的创作风格,使他们能够被一眼认出。加缪说,艺术家对取之于现实的因素重新分配,并且通过言语手段做出了修正,这种修正就叫风格,它使再创造的世界具有了统一性和一定限度。通过这些成名作家的写作,你可以看到文学对天灾人祸保留着足够的记忆,并有可能从神话思维那里得到启示;当硝烟散去,虽然创痛仍将继续在人类心底发酵,但仁慈已经漫上心头;在世俗的现代社会讲述传奇,似乎意味着古老的讲故事的方法仍未远去;而在一个被充分注意到的道德化的日常生活中,一代人的成长必将笼罩着驱散不尽的伦理烟云;从上世纪90年代延续至今的对日常生活的描述,在新世纪的今天依然可能焕发出诗性。

稍加留意,或许就可以发现,这些作品几乎代表着当代作家是在不同方向上持续发力。但我想多说一句的是,台湾的童伟格和大陆的*孝阳,虽然都是汉语写作,但作品却呈现出微妙的差异。我之所以做出这种比较,是因为他们的写作思路似乎有某种相同之处,但因为语境的不同,他们的风格又各呈异态。我只说一点,轻与重的关系,在他们的作品中几乎被做出了完全相反的处理。这似乎提醒我们,任何一位作家的写作,都有要放在更多的维度上考察。

坦率地说,我的目光常常会被那些文学新人所吸引,因为我总是想看到一种新的语言方式,新的讲述故事的方式。借用布鲁姆的话说,我想看到一种“建立在内在听觉和活力充沛的心灵之上的”文学。对于热爱汉语写作的人来说,这是一种精神上的甘甜。我想,在年,林培源、蔡东、王苏辛、胡迁等人的写作,让我感受了某种新的可能性。任何时代,文学新人总是在两难中成长起来的:既要对已有的文学实践保持尊重,这不仅是文学史得以延续的标志,更大的意义上是对已有文明成果的继承,同时又要破茧化蝶,以反叛的姿态完成自己,然后呢?然后当然才是最重要的一步,即突破自己,有如凤凰涅槃。林培源和蔡东的写作,都带着显见的知性色彩。对二十世纪重要的短篇小说谱系的认识,以及相对较长的文学训练,使他们的叙述敢于在黝暗和光明的中间地带徐徐展开,如同深潭对瀑布的反照。他们无疑都有令人钦羡的写作前景。胡迁的写作,不妨理解为影像现实在小说文本中的折射,或许是作家电影以某种方式的延续。而王苏辛的写作,相对于笔下人物生存的艰辛和逼仄,其文本却有力地显示了年轻作家少有的疏朗和广阔,并因此获得了文学的力量。

值得多说一句的是,新一代女性写作者不再纠缠于男性与女性的性别之战。需要承认那是个重要的写作领域,但又必须承认至少在这个时代它已不是最重要的写作领域。或许应该记住乔叟的讽喻性名言:上帝,假如女人写下了许多故事,如同僧侣们写下了大量的圣喻,她们定会记下男人们的更多罪状,要让所有亚当的子孙都弥补不完。

尽管知道对外国作家的出版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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