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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7/15 18:48:00

如果有天我们这一代退隐,也要留下最潇洒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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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2日,是国际体育记者日。

每一个节日的背后,都是其独特的文化和精神的传承。体育记者是媒体行业的“异*”。他们是各类赛事的亲历者,是奥林匹克精神的传播者,也是体育产业发展的推动者。

就在年国际体育记者节的前夜,深圳梅林的向阳社饭馆,举行了一场人员不够齐整,但久违的聚餐。

来者8人,刚好一桌。瘦高的华斌是电商新贵,更瘦更高的大勇是企业老板,皮肤白皙的孙姑娘是家庭主妇,年纪最小的效正是自由职业者……江湖排名不分前后,随意入座吧。

为了这次聚会,8个人带着彼此的体重和心事,穿过台风“暹芭”来临前的大风,从城市各处匆匆赶来。说来惭愧,虽然同在一座城市,其中几个人,最长的超过十年未曾相见,几乎沦为网友。而今再见真身,免不了相互嘘寒问暖,一番“上下其手”。

“真好,大家都没有怎么变。”孙姑娘松了一口气。

这群人都曾拥有一个共同的身份:晶报体育记者。

很多年轻人或许不清楚,20年前,体育记者是许多中国大学生争相竞逐的职业。出稿多,工资高,经常可以出国,还能和明星亲密接触。在那个纸媒的*金时代,中国的体育记者如过江之鲫,鼎盛时期,甚至有“八千足记赴海埂”的盛况。

转眼到了新媒体时代,体育的流量被娱乐、游戏等领域侵蚀,而随着体育资讯日益被边缘化,体育记者这个职业,似乎也像一位过气的中年人,被逼到了隐秘的角落,疲惫且安静。

很多时候,时间相对是冻结的。

仿佛只有等到这样久别重逢的时刻,看到彼此鲜活的脸庞,体育记者这个名号,在尘封岁月中,得以再次被激活——如同一座被遗忘许久的空房,迎回这些褪尽满脸稚气、尝尽人间风雨的归人,才有了些许生气。

曾经沧海难为水。怀旧是聚会上的唯一主题。

为了新闻理想,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,我们成为同行,后来因缘分又一起成为同事。

成为体育记者,这既是我们交际的起点,也是行走的活化石,在彼此最初的职业生涯中,储存着秘密和糗事。可以说,其中的每一人都瓜分了彼此过去的人生。

几杯酒下肚,大伙开始争先恐后发言,往事一件又一件从岁月河流中被打捞了出来。

那些华丽舞台中留下的身姿,那些午夜的诳语写过的字句,那些曾视为珍宝般的偶像,那些以为永不会熄灭的爱和人,仿佛已消失了很久。

“斧头帮”

晶报创刊于年8月。作为深圳报业集团四主报最年轻的一个,从创刊开始,文体就是晶报重点打造的方向。

鼎盛时期,光是体育部就有22个人,每天7到8个版面。网球、田径、游泳都有专项记者,国际足球记者则按英超、西甲、德甲分线口。作为都市报体育报道的旗帜和标杆,从世界杯到田径世锦赛,从欧洲杯到F1……晶报从未缺席任何一次世界级大赛,也留下过很多脍炙人口的佳作。

晶报体育部人数之众,分工之细,版面之多,文风之独特,放眼全国都市报,不会超过三家。

7月1日晚,向阳社聚会上的大多数,都是晶报创刊最初那三四年进来的,来自全国各地,在新闻路那栋小楼里度过最好的年华,也见证了传统媒体最好的年代。

刚进报社,我们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、小姑娘。唯有一腔热忱,我们追逐单纯、简单的快乐与精神愉悦、甚至易于满足,也就是浅浅的那一层欲望,也都来自于我们每个人在青年时期,对这个世界,对这个城市最早、最直接美好的理解。

碰杯的声音在深夜久久回荡,我们一个个话题聊,几乎把记忆的马蜂窝给捅破了。

世界杯,国足第一场输给哥斯达黎加后,忘记谁起了那个“惊世骇俗”的标题——“第一次,有点痛”;年的中国足球高端论坛,为了接待贵宾,一群只会穿球服运动服的小伙子,穿上了借来的西装,样子滑稽且别扭;还有年年底的报社年会,直男们燕尾服穿起,用一场“斧头帮”的舞蹈向星爷的电影《功夫》致敬,那一幕也成为了晶报年会的经典,“斧头帮”也就此成为体育部的别名……

当然,最难忘的还是年。

北京奥运会期间,《晶报》每天32个版的特刊规模,并派出了20多人的前线报道团,各兵种分散在北京城的各个角落。

而最远的是钱姑娘,这个武汉大学篮球校队的小前锋,刚从时*部调到体育部,就阴差阳错地被“分配”到秦皇岛,报道足球。

但没有人抱怨,每一个人都乐观地看待自己与奥运的这次命中相遇。

才没待几天,钱姑娘就给我们传来一张她和帕托在球场边的合影,并问“快告诉我这帅哥是谁”。很显然,她对巴西金童蕴含的能量一无所知。

在得知帕托一些基本信息后,钱姑娘瞬间路转粉,就此一生追随桑巴。

那一年,尚处于传统媒体的*金时代末端。没有自媒体,没有微博,更没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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